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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Sun Jul 19, 2009 11:39 am Post subject: 《蝴蝶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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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密! 中共安全部最神秘的“美人計”細節曝光
2009-07-18 07:27 南都周刊
《蝴蝶君》(1)
丁柯先生1982年從北京外國語學院英語系畢業,隨即加入中共
中央調查部(1983年改稱國家安全部)。
“當羅青常(原調查部部長)、周紹曾和陳忠經(原調查部副部長)
等人反覆向我們這100名77級畢業生強調中共情報機構既不利
用色情也不利用匕首,絕不同於帝修反的情報機構時,我真的相
信了。認爲“偉大、光榮、正確”的黨自然而然不會與這類齷齰伎倆
爲伍。我暗自慶幸,爲自己選擇中共的情報工作做爲事業的起
點而感到自豪。
出國工作之前,接觸的都是中共的新聞報導和中共出版或删改過
的書籍,根本無法了解中共情報系統的真相。再加上内部同事
“不該說的不說”,避免背黑鍋,我腦子裏都是中共編織的假象。”
丁柯接着說:“真正開始了解中共情報系統的内幕是在國外工作
期間。1985年金無怠間諜案在美國破獲後,法國反間諜機關也
破獲一起重大中共間諜案,由於此案離奇荒唐,且絕對淫穢,
中共安全部迫於無奈,暫停在法國的所有間諜活動。幾年後重新
恢複時,不得不經中共中央高層批準,臨時聘請中共社科院副
院長、基督教三自教會副主席、中共派駐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代表
團團長趙複三負責主持在巴黎的情報工作,内定爲安全部副部
長。期望以全新的人馬和顯赫的學者身 份掩蓋形像。誰知到了
89-64,趙先生毅然叛逃,與中共決裂,這是後話。”
案情是這樣的,1964年,法國外交部向駐華使館派去一位崇仰
中華文化的年輕外交官,伯納德.博斯考特(Bernard Boursicot)。
此人在使館舉辦的酒會期間看上了一位男扮女裝的花旦演員時佩孚,
屢屢提出約會,此事在當時非同小可,急煞了劇團領導,只好層
層上報。中共情報部門此時再也顧不得什麽不搞色情美人計之類
的謊言,決定假戲真唱,弄假成真。就這樣,26歲的時佩孚在
組織的安排下以舞台上女子的身段和嗓腔與20歲的伯納德周旋
起來,開始了一段荒唐奇特的交往。這對“情人”獨步於中共情報
機構精心設計的“世外桃園”之中,爲了牢牢套住這個洋人,一年
之後,時佩孚“小姐”悄悄告訴情人已懷上身孕。
中法的“愛情結晶”居然是從新疆抱來的一個藍眼睛混血兒。這位
洋兄如癡如狂,完全陶醉在奇想之中。法國政府的種種絕密文件
就這樣源源不斷地經“女友”流入中共手中。不久之後,這位洋兄
離任回國,念念不忘他的“情人和愛子”。
文革期間, 時佩孚“小姐”要求伯納德提供更多絕密文件以保證
“她”和幼子的安全。1982年伯納德終於把時佩孚以婦人身份帶
出中國大陸,前往巴黎定居。不幸的是,這 對象徵中法“友誼”
的情侶很快被捕。當法庭向伯納德宣布時佩孚是男人時,他拒絕
相信。最後法國警方把他們關在一間囚室,使他終於發現真相。
絕望之餘,伯納 德割喉自盡,雖被搶救過來,卻終生淪爲中共
的犧牲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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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Sun Jul 19, 2009 11:47 am Post subjec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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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2)
2009年6月30日,曾在法國被判間諜罪的中國京劇演員、電影
《蝴蝶君》原型時佩璞辭世。時佩璞本是男子,卻自比爲“化蝶”
的祝英台----男兒裝,女兒身,與法國外交官布爾西科在一起生
活了18年,甚至還“生”出了一個孩子。至今,即使時佩璞已經
離世,但布爾西科仍無法原諒這位他曾經深愛的 人。
1994年,電影《蝴蝶君》( M.Butterfly)上映。這部根據真
人真事改編的電影,講述的是中國一名京劇演員男扮女裝與法國
外交官相戀的故事,而這個京劇演員在現實中的原型就是時佩璞。
時佩璞的助手證實,這位1986年在法國被判間諜罪的中國著名
京劇演員,於2009年6月30日在法國巴黎逝世,終年70歲。
上個世紀60年代, 兩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在北京相遇,演繹了
一段畸形之戀:一個是26歲的京劇團編劇時佩璞,另一個是20
歲的法國駐華大使館職員布爾西科。
“如果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想辦法摘下來給她。”布爾西科有
着法國人的浪漫,他說,自己深深愛着“女人”時佩璞。至於時佩璞,
他自比爲“化蝶” 的祝英台----男兒裝,女兒身。布爾西科誤以爲
時佩璞是一名女性,並與之在一起生活了18年,甚至還“生”出
了一個孩子。
當得知自己被騙後,布爾西科一直沒有原諒時佩璞,甚至在時佩璞\r
去世時,他的反應依然冷淡。
自比祝英台“女扮男裝"
1938年12月21日,時佩璞出生於中國山東一個貴族家庭,6年
之後,伯納德・布爾西科在法國的布列尼塔家庭降生,父親是名
普通裁縫。1964年,高中輟學、年僅20歲的布爾西科成了剛剛
建立的法國駐華使館一名會計兼打字員。
布爾西科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肌肉結實、肩膀寬闊、細腰。聖
誕節前夕,法國駐中國大使館的二號人物Claude Chayet邀請
布爾西科到使館參加一個晚會。晚會上美女如雲,長相標緻的
布爾西科很受歡迎。但此時,一位年輕的俊俏小夥走進了布爾西科
的視線----穿着一身很短的中山裝,眉清目秀,長得像個女孩子,
流利的法語讓他很快成爲全場的核心。在與衆人交流過程中,
還會像女孩子一樣害羞。
他名叫時佩璞,是北京青年京劇團的編劇、演員兼團部秘書。
北京藝術研究所原副所長葛獻挺回憶說,時佩璞畢業於雲南大學,
主攻法語兼西班牙語,學生時代就喜歡京劇,曾與關肅霜合作演
出。他後來拜小生姜妙香爲師,曾經在北大禮堂演出《奇雙會》。
“時先生,你怎麽不去跳舞?那邊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布爾西科
開始與時佩璞搭訕。“或者我給你拿些吃的東西吧?”
“我不喜歡那麽多人。”時佩璞說完,就羞答答地離開了。15分
鐘後,時佩璞又回來,與布爾西科閑聊。雖然布爾西科已經有了
一位中文老師,但他還是大膽要求時佩璞來輔導自己的漢語。
“也許你能教我學漢語。”
“可能吧。”時佩璞寫下了他的家庭住址,然後就離開了。
此前,布爾西科從未愛上過一個人。在布列塔尼的寄宿學校,他
與舍友發生過幾次性行爲,但與男人睡覺令他感到内疚。盡管如
此,布爾西科與時佩璞開始交往,但他的心裏不願意接受男人。
一天黃昏,在故宮前的廣場上,時佩璞向布爾西科講述了“梁祝
化蝶”的故事----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愛上了一個男子,最後
雙雙殉情,化身爲蝴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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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Sun Jul 19, 2009 11:55 am Post subjec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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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3)
1965年的3月,布爾西科接到友人的來信,朋友邀請他去巴西
叢林探險。
“我可能會辭去這裏的職務。”他告訴時佩璞,“我感到非常難過。”
幾天後,他們又相約散步。這是一個春天的傍晚,時佩璞緊緊握
住布爾西科的手。“我的母親在生了兩個女兒後,祖母說,如果
她不能生下一個男孩,就爲我父親納妾。我出世了,是的,我是
一個女孩。我的父母向祖母撒謊說,我是一個男孩。”
他的話令人難以置信,但布爾西科決定接受它。
他們回到布爾西科住的外交公寓,做愛。布爾西科親吻時佩璞的
脖子,開始脫對方的衣服----“她”的乳房小而豐滿……
他們的第一次很快就結束了。
時佩璞進了浴室,當她出來,布爾西科發現她的内褲上沾滿了鮮
血。“我可憐的朋友。”布爾西科將她摟在懷裏,“我的妻子!
爲法國外交官“生”下兒子
年底,布爾西科即將離開中國。時佩璞告訴他,自己可能懷孕了。
“我會回來的。”布爾西科說。
4年後,布爾西科重返北京,他去了時佩璞的家裏。門開了,時佩璞\r
穿着寬大的汗衫和暗藍色長褲,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終於回來了。”
“我們的孩子呢?”
時佩璞取出一張黑白照片,那是一個小男孩,兩三歲的樣子,有
着與布爾西科相似的方臉,淡藍色瞳孔。此後,布爾西科與時佩璞\r
以“學習毛澤東思想”爲掩飾,繼續見面。他們的性生活並不頻繁,
而且每次並不完全寬衣解帶。
1973年11月15日,布爾西科永遠記得這個日子。他來到時家,
時佩璞微笑着站在門口。一個約莫7歲大的男孩躲在門後,偷偷
地看他----那是他的兒子“貝特朗”。布爾西科去了北京友誼商店,
買了一只足球、一架玩具飛機和一輛玩具汽車,作爲給兒子的見
面禮。他讓貝特朗必須叫他“爸爸”。
不久,布爾西科回到法國巴黎,住在聖德尼街的一間破舊的公寓
裏。1976年5月的一天傍晚,布爾西科沿着塞納河散步,遇到
了一個名叫亨利的男子。他們做愛,然後同居,流連於巴黎的
同性戀酒吧和浴室。
是的,沒錯,布爾西科確實與一名男子同居。布爾西科在1988年
罕有地接受記者的訪問,談到了自己的性取向,他說:“我一直
對男性及女性都有興趣,不管我自己或是他們究竟是什麽性取向,
並沒有關系。”
盡管如此,布爾西科卻從未將時佩璞的事說給亨利聽,但是有一
天,布爾西科口口聲聲地說:“我有一個兒子,我想將他們母子
接到巴黎。”
後來,布爾西科在法國駐蒙古大使館找到了工作,他去了烏蘭巴
托,那裏距離北京只有36個小時車程。每隔一個半月,布爾西科
有一次機會出差去北京,看望時佩璞和兒子。他給時佩璞和兒子
帶去了電視機、錄音機、勞力士手錶……
布爾西科夢想着能讓時佩璞和他們的兒子生活在法國。經過努
力,他在巴黎的朋友爲時佩璞拿到了爲期三個月的文化交流簽
證。而對時佩璞此時的經歷,北京藝術研究所原副所長葛獻挺回
憶說,1969年前後,時突然成爲大紅人,在東城新鮮胡同分配
給他一座大宅門。不久後,時佩璞就突然從文化局内消失了,
文聯人事部門說,時佩璞“出國訪問去了”。
“你看起來憔悴了些。”在巴黎,布爾西科重新看到時佩璞,時依然
是男性打扮,還是和以前一樣讓自己心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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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Sun Jul 19, 2009 12:02 pm Post subjec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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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4)
“你是男人? ”“當然。”
但是,當時佩璞和貝特朗於1982年10月抵達巴黎時,布爾西科
並沒有到機場去迎接----他去了中美洲的伯利茲。亨利受布爾西科
的委托,安頓了時佩璞和貝特朗。
時佩璞身穿男式襯衫和燈心絨褲子,亨利有些懷疑他的性别。
布爾西科回來了,“我的兒子,貝特朗。”他向亨利介紹說,
“和他的‘舅舅’,時佩璞。”
“你看起來憔悴了些。”在巴黎,布爾西科重新看到時佩璞,時依
然是男性打扮,還是和以前一樣讓自己心醉。
突然有一天,1983年6月30日,巴黎警察逮捕了布爾西科和
時佩璞,指控他們犯有間諜罪。兩名男子制服了布爾西科,並把
他帶往法國國家安全部。
“我是一名外交官,你們沒資格碰我。”布爾西科想要反抗,但有
些力不從心。
“和你住在一起的時佩璞是什麽人?”在法國國家安全部,一堆警
員在注視着布爾西科。
“我從來沒有爲了錢而出賣國家。”
“時佩璞是誰?”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原本喧鬧的辦公室開始變得沉默,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麽,在她身邊的孩子呢?”終於有一名長官忍不住問下去。
“那是我們的兒子。”
早前,法官已經下令對時佩璞進行體檢,判斷他究竟是男性還是
女性。7月13日,法國司法部發言人宣布,體檢結果表明,
“中國間諜”時佩璞是一名男子。
1984年1月底,他們共同出庭受審。“我從來沒有對布爾西科說
我是一名女子。”時佩璞說,“我只是讓他意識到,我可能是一個
女性。因爲我沒有男性生殖器。”他們被送回弗雷訥男子監獄,
這一次,他們待在同一間牢房裏。
“你是男人? ”“當然。”時佩璞迅速地拉開他的褲子拉鏈,然後迅
速地閉上。12天後,時佩璞因爲“健康欠佳”,被釋放回家,等待
宣判。那年春末,布爾西科在監獄聽到了 最可怕的消息----DNA
測試顯示,貝特朗不是他的兒子。貝特朗向警方供認,他是一名
來自中國的棄兒,母親因爲太窮才將他變賣。
布爾西科有一把一次性塑料剃鬚刀,他用它割破了自己的喉嚨,
結果被發現獲救。
1986年5月,法庭宣判:布爾西科和時佩璞罪名成立,判處6年
監禁。法庭認爲,布爾西科和時佩璞犯有間諜罪,當時向境外政
府(編者註:即中共政府)提供約500多份情報。1987年4月,
時佩璞獲得密特朗總統的赦免,出獄。4個月後,布爾西科也獲
得了赦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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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Sun Jul 19, 2009 12:07 pm Post subjec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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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君》(5)
遺言:我仍然愛着你
對於間諜的指控,當時中國當局由始至終保持低調。在時佩璞被
判刑的消息傳出後,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馬毓真表示震驚,他認爲
時佩璞被指控的罪名是毫無根據的。馬毓真當時說,時佩璞\r
1982年10月赴法是應法國政府邀請去講學的,中國政府絕對
不會以美人計來作爲間諜手段。
時佩璞與布爾西科被捕後,這段撲朔迷離的畸戀曝光,在西方引
起轟動,“雌雄莫辨”的布爾西科更成爲法國人的笑柄:一起生活
了這麽久,爲什麽就不能分辨對方是男是女呢?
法庭醫學檢查發現:時佩璞的陰莖是隐藏的,鬆弛的陰囊皮膚類
似於女子的陰唇……後來有人評價說,時佩璞確實是個很出色的
演員,在當時壓抑的環境下,堂而皇之的同性戀愛是根本不可能
的,於是他選擇了這個最荒誕大膽的方式,以女性的身份誘惑了
布爾西科。
至於後來案發之後所有人都質疑的,布爾西科怎會在十八年中
一直沒有發現時佩璞是男兒身,最後的解釋是時佩璞以中國習俗
爲由只同意在黑暗中做愛,並且每次都很專業地將雙腿間的贅物
夾緊隱藏起來。儘管聽起來難以置信,但在六十年代的中國,其
實也是有可能的,再加上時佩璞很會營造神秘的氣氛,愛情有時
也不過真的只是個癡人說夢的幻想。
儘管如此,這段充滿奇情的異國戀,受到美籍華裔劇作家黃哲倫
的關注,他將這段真人真事,與作曲家普契尼的著名歌劇
《蝴蝶夫人》結合,寫成了著名的百老彙舞台劇《蝴蝶君》
(M.Butterfly),上演後立即引起轟動。
《蝴蝶君》的戲劇張力,更吸引了澳洲導演柯南伯格,在1994年
時將之搬上了大銀幕,並找來奧斯卡華人影帝尊龍擔任主角,
拍成電影版的《蝴蝶君》。
2009年6月30日,時佩璞在巴黎去世後,《紐約時報》電話訪
問了仍在人世的布爾西科。布爾西科現在法國巴黎一家療養院靜
養。得知時佩璞去世的消息後,布爾西科反應冷淡,並沒有談起
太多。
因中風住進療養院,目前已逐漸複元的他虛弱地說:“他死了,
我並不意外,他病了很久了。我們兩個的故事已經是40年前的
事了。”
問到是否對時佩璞病逝感到難過時,布爾西科說:“他做過那麽
多對不起我的事,都沒有一絲憐憫之心,我想現在再玩另一場遊
戲,說我很難過這類的話是很愚蠢的。盤子現在已經空了。我自
由了。”
布爾西科顯然仍無法原諒他的前愛人。
他在訪談中坦言,過去數十年來,與時佩璞的關係仍然緊繃。
最後一次跟他交談,也是數個月前的事,當時,時佩璞告訴
他,“我仍然愛着你”。
據說,布爾西科的家中還一直保存着自己與時佩璞的照片。在
其中一張照片上還寫着這樣一段話:“他毀了我的一切,我的工作,
我的家人甚至我的生活,可是我覺得至少被騙總比騙别人來得要
好一些,我寧願一直相信這其實是一場夢,相信貝特朗是我們的
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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